雖然華麗,卻很空虛。
如同我們每個天馬行空的白日夢,每日的夢就像每夜的星辰,白日一來如煙散去。陽光令它們飄散在全世界七十億個角落,正當陽光灑落窗前,時近午夜。白色磁磚反射如浪漫詩裡描述的陽光,趨光性的夢人在此時才活著,有的在夜晚算計,有的在月光下後悔。而我只在這時候才能擁有自己,自己的一切,自己的思維。有些數著星星,數著接下來人生的每一場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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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ec 09 Fri 2016 02:06
  • 12/08

「靜水流深,蒼笙踏歌。三生陰晴圓缺,一朝悲歡離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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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20 Sun 2016 01:59
  • 11.16

經過幾天的高溫,我在龜山又尋回了初冬的氣息,掠過皮膚的微寒讓我像櫻花苞欣欣向榮又令人卻步。我期待已久的冬天,我可以毫無顧忌地帶著頂上有顆毛球的毛帽,穿著羊毛靴在如夢似幻的氛圍裡踏遍桃園各個新奇又微小的驚奇;我所擔心的冬天,當陽光垂頭,一點風吹草動,連樹上所剩無幾的樹葉都打哆嗦。對桃園冬天的濕凍已早有耳聞,棉被外貌都比平常在台東的樣子胖了不少。不過感覺如應考,雖已盡力準備,到最後感覺就是少了點甚麼。

街角的咖啡廳、百貨公司和人們心中開始裝飾充滿聖誕氣息的雀躍。我漸漸適應桃園,雖不及習慣台北,但已能道出這裡陽光與風之間的微妙。對於大學這個龐然的系統說實在已略知一二,但我無心也無趣更深入了解。每次走出EE棟我都覺得自己像極了蒲松齡筆下的主人翁,下課後回頭望過,P棟和EE棟連成的建築群好似逐漸沒入深霧,窗後沒有進入前的闌珊,一個個鄰壁窗如同沒了靈魂的瞳孔和似有若無的濃霧融成一色消失在我的身後,更待不久只剩輪廓和我印象中的玻璃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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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每人來講,不斷的學習與努力,倒底是為了什麼?好的學校、好的工作、每滿的家庭然後安然地與這腐敗的世界脫離了關係。那在我的角度看來是:「沒有為了什麼」,努力、享受、創造、摧毀、欣賞、沉靜,反覆的做著這些在我看來無理取鬧、可笑至極且毫無意義的事情,一切並非他們想,而是「強迫」。對於被生到這世上,你別無選擇,加上人的本性:淫亂、貪心、自私、渴欲。物質上的滿足、地位名譽的得取、競爭上的勝利、他人的讚揚等等不過是把生命的樓層不斷堆高而已。死亡乃是人生的破局,人們藉由如此的堆疊拼命堆高,想要遠離死亡。如果以距離死亡來衡量幸福,那麼除了如此無意義的行為之外,的確沒有其他的生存方法。不過,如果想要從超越苦難、痛苦來尋找詩人們口中的幸福,人類最後仍會被捲入死亡的黑暗泥沼,自我終究會遭到徹底的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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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於今夜的是我昨日的幻想。」有多少次心頭浮現了侵佔世界的偉大計劃,最後都消逝在線實中?雨後的晚上,沒有月光,剛鋪好的柏油路絲毫不讓為給新降下的雨,一團團的雨在路燈下閃爍,夏末的溫度帶來了籠罩一切的悶熱,秋初的氣息隨之無影無蹤。沉重的後背包掛在肩頭,想想裡面的內容物「英語進階字彙全攻略」「古文四十篇」,唉,又重了兩公斤。工作與讀書交錯的十八歲,沒有不好,卻與同輩不同,沒有特別丟臉也無從炫耀,有成就感於心的自滿。不過自滿卻隨著考試日子的逼近,一天一天消弱,模糊不清的人生,模糊不清的過程,即使身處之中,依然模糊不清。
「記憶是一種相聚的方式,忘卻是一種自由的方式。」,對昨夜的記錄在紀伯倫的《先知》停下了。接近十一點半我闔上眼,照我的睡眠來說大約在十二點二時左右會真正熟睡,不過最近工作我在半小時之內就睡了。夢迴在午夜時分,昨夜出現了好多好久不見的人,嚴厲地、玩笑地、暖心地,所有好久不見的人都替我打氣.....「不!不需要!」,臉上笑著,心裡卻嗤之以鼻的捍衛著無可救藥的尊嚴,「這到底是什麼!怎麼回事!我根本不需要你們那由上而下的憐憫。」我想著,自己不自覺得握起了拳頭,指甲在虎口附近留下了道道的深紋。「看!我還有如此的力氣,你們憑甚麼?平甚麼阿!」,一個個安慰的臉龐從腦海晃過,無比的氣憤與逐漸融化的意識,在那夜─共存,一直到上班前,維持了八小時的壽命,短暫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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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鏡高懸,兔影若影若現,誰家的合歡飄散巷弄,卻使自己的影子在腳下更顯孤寂。九月尾聲,曖昧的秋意,在台灣這是最舒適的天氣不過了。下過細雨的舊鐵路步道,憂愁徜徉在這小範圍的各個角落,水滴滑過淺綠的葉脈,「答」的一聲就像大自然的短嘆,迴盪在枝葉與生硬的水泥間。突然,一陣細金將這憂愁吹向我這個局外人,輕拂過乾澀的面龐、雜亂的髮梢,最後穿過各個的毛孔,填滿了全身每一個細胞。當下真的 被感染了,與不具名的憂愁獨處,人煙稀少的步道,空蕩蕩的剛好適合我溫柔的想像恣意發揮。地面開始劇烈晃動,越來越盡,更加強烈、更加急促,一陣快跑者的旋風強將我從幻夢的浪漫拉回了現實。
下過雨後的舊鐵路步道,木質路面深淺不一,昏暗的光現下一切模糊,樹梢的殘滴、輕輕蟲鳴,即將圓滿的銀幣和醒目一點也扯不上邊。細胞裡的憂愁遭疑惑全面攻佔。為什麼?為什麼在無意間,我享受了一切的常理,甚至為這個極無詩意的世界創造了一個詩意滿載的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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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飛向妳
穿過無數的森林
為求亙古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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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輕撥的和絃作了一段開場白,日文和英文參附的歌詞,緩慢地同時敲著落地鼓和大鼓,一段悠悠微弱的漸強。佇足在騎樓聽著電台所撥的歌,當尾奏以風琴告結,才發現左手邊的視野被來自兩千公尺高的雨以秒速一百九十六公分模糊了,這時才又想起我身旁與我同行的孤寂。他叫孤寂,是我的淺意識所投射出的一個朋友,他和我有很多共同的喜好,我們都喜歡藍調、跑車、名錶(當然我們都沒有跑車和名錶)和麥當勞的蘋果派。自認風騷,其實只是這歷史洪流中的微不足道。
徒步回到了家,習慣地按了主機開關,上樓之前在廚房泡了一杯咖啡也倒了五分之一品托的艾雷島布萊迪,當然,咖啡是給孤寂的。將電腦連上了網路漫無目的地將目光投在臉書上,看到了華納兄弟的粉絲頁才又想到了昨夜睡前載的電影,抱著不怎麼期待的心解開了壓縮檔,游標在螢幕上優游滑鼠的??聲迴盪在攝氏十七度的房間,好不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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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上掛著滿是惆悵,十七歲少年維持著煩惱,下一步該何去何從?牆上的日曆隨著時間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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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嚮往的瓦倫泰阿 妳身在何方

我日日夜夜的在心中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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