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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鏡高懸,兔影若影若現,誰家的合歡飄散巷弄,卻使自己的影子在腳下更顯孤寂。九月尾聲,曖昧的秋意,在台灣這是最舒適的天氣不過了。下過細雨的舊鐵路步道,憂愁徜徉在這小範圍的各個角落,水滴滑過淺綠的葉脈,「答」的一聲就像大自然的短嘆,迴盪在枝葉與生硬的水泥間。突然,一陣細金將這憂愁吹向我這個局外人,輕拂過乾澀的面龐、雜亂的髮梢,最後穿過各個的毛孔,填滿了全身每一個細胞。當下真的 被感染了,與不具名的憂愁獨處,人煙稀少的步道,空蕩蕩的剛好適合我溫柔的想像恣意發揮。地面開始劇烈晃動,越來越盡,更加強烈、更加急促,一陣快跑者的旋風強將我從幻夢的浪漫拉回了現實。
下過雨後的舊鐵路步道,木質路面深淺不一,昏暗的光現下一切模糊,樹梢的殘滴、輕輕蟲鳴,即將圓滿的銀幣和醒目一點也扯不上邊。細胞裡的憂愁遭疑惑全面攻佔。為什麼?為什麼在無意間,我享受了一切的常理,甚至為這個極無詩意的世界創造了一個詩意滿載的意象。
踏上市中心的鯉魚山,沉靜在微涼的愜意裡,漫步在我夢遊的仙境。回頭是山下的闌珊,與天上的星景相映,更埋沒了我在黑暗中的孤寂。拿出了書包裡的耳機,將健康步道週圍的頻率拾起,四首歌過去了,一個人影都沒有。也是,有誰會為了偷浮生半日閒,在醉夢間強登夏盡的鯉魚山。(鑒於〈登山〉) 十八以後,我講十五的狂化為錦鱗,循著淚水的錯誤河道,發現靈魂載浮載沉於胸中的碎片之間。已經三年,我用睥睨的瞳看著人世,透過輕視的孔看過萬千的樂也看透千萬的愁。現今是甚麼遮蔽著我們表情達緒的本能?想到這,耳窩的耳機轉到了AgeOfWorry(憂愁之年),是John Mayer 12年專輯裡最勸世的一首歌,「別害怕孤單前行,也別害怕去喜歡它,沒有一定得回家的時候,就睡在夜幕低垂的地方吧!」整首歌的字句都呼應著我的腦海,就像09年哦WarOfMyLife,在慵懶的韻調中歌詞卻堅強的過份。(這裡不冗長介紹)
瞥過台東市景,我立刻踏上歸途。到了山頂之後才再次確認我要的不是最高也不是寬闊,而是內心的情景交替。重覆的路途不同的時間,我認為這想極了人生。也是我處於憂愁的念戴、人生的爭戰,但我心中有雄兵百萬,何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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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e40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