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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水流深,蒼笙踏歌。三生陰晴圓缺,一朝悲歡離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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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魚貫得走出了來自台北的普悠瑪號,步下階梯,深呼吸,鼻腔裡充滿了單薄的回憶。剪票口的擁擠如今天中午EE棟門口的雙胞胎兄弟,跺著腳的我回家的雀躍快跳出心頭。一個多月不見的毛小孩們高興的簇在我腳邊,賣力的只用後腳跳著,前腳攀住了我討摸,和老媽寒暄幾句我就出門了,沒有目的出去了。

 

果不其然還是在轉角的咖啡買了杯咖啡逛著徐磊所說: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烏龜不靠岸的山中小城(不知道陳俊廷怎麼想)。即使它是如此,漫步在燈火寥若晨星的街道上,總能讓急躁的我有時間好好的享受這一切單純的微妙。我不在的這短短一陣子它悄悄的變了,回來正逢大家迎接聖誕和新年的時節,祥和的氣息被每盞路燈照得一覽無遺,徜徉在大巷小街裡。把手機的音樂轉到 Daniela Andrade Have Yourself A Merry Little Christmas 讓格格不入的嘆息滑進了溫柔的洪流裡。

 

穿過了中華路和正氣路的十字,不自覺的走進了安慶街的闌珊裡,時針此時剛過了八點,服飾店乏人問津,傳統小吃店清洗完的餐具還大喇喇的躺在洗手檯裡,稍縱即逝的泡沫從水管露面隨即又進了水溝。在思考著泡沫的去向時我已踏入鐵花路的米色人行道上,左側的停車格已不在擁擠,秀泰影城亮晃晃的佇立寂靜中,我踏上了舊火車站的月臺。

 

拿鐵的冰塊融化的差不多了,卻還喝不到一半,腦海的烏雲剛才怎麼撥都撥不掉,半顆月亮向下,夜晚來了我還依然睜著眼,是因為我看見了你留在月光下的痕跡。坐在月臺邊,腳在月光不及之處晃呀晃的,就前些年也大概是這般……星期六的下午,剛過午覺的時間,時近郁月,老舊的石月臺被曬得溫熱。整個舊車站就兩個人促膝,聲聲蟬鳴唱出了兩人雙頰的紅暈。

 

一陣一陣的涼風吹著,透澈的眼眸在眉角下汗珠折射出的動人琥珀色甚至讓頭頂的太陽羞怯,越是想看清,紅暈就越是撒野。能讓仲夏的溫度打寒顫,兩人之間無語的熱浪可想而知。踏著被歲月侵蝕的木板,回傳的聲響有著焦糖般的節奏。在麥當勞的冰炫風之後,夕陽的餘暉和珍貴的琥珀兩兩相映,在無以名狀的不捨下笑著,眼睛瞇成一線的笑顏停在了黑白中,我被無序的冷風吹進了現實。

 

時針指在了十點,「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快」就是如此吧?

愛上你,是在一捧桂花中釀半碗濁酒,在冷月下孤獨單斟,放任徬徨的醉意一湧而上,醉也茫茫,醒也茫茫。只有冷清的月光伴隨著一個孤寂的身影。我顛倒了整個世界,只為擺正你的倒影。用我三生煙火換你一生迷離,為你埃塵落定傾覆一世繁華。月臺上的風無盡也無情,吹得我心碎。

 

如今,是你的溫存鎔鑄了我的回憶,也是你的辜負成就了我的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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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e40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